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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紐約這個世界級的大城市,面對另人眼花撩亂的五光十色,不知為何沒來由的,我總是會有種說不出的感受,那是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好像身在成長的台北街頭,同樣的忙亂、相同的快節奏,更加的骯髒、加倍的混亂,然而,這大蘋果當中, 卻也隱藏了更多不同面像的樂趣。

這個熟悉的陌生感覺,我其實太不敢向人訴說,或許是害怕這些只是個人觀光客眼光的淺薄意見,或許是害怕這樣的說法,似乎是小覷了紐約這個世界之都。直到瞧見這本紐約客與老台北的對話書,自然趕緊第一手搶先拜讀。到底紐約與台北之間的距離有多遠?這兩個都市的相似與相異在哪邊?

首先提及幾乎每人每天都會接觸的大眾交通運輸系統。紐約大都會裡的地鐵,是中心運輸樞紐,更是紐約人每日交通進出曼哈頓不可或缺的工具。所有的紐約旅人,相信更是共同擁有不同的紐約地鐵經驗。然而經常性的不可預期換班換軌、口齒不清播報不明總令人想挑戰非要聽懂不可的廣播播音、停開調度延遲發車等連工作人員都不明究理之不詳狀況,除了增添週末深夜晚歸女性的驚嚇度之外,對於每天必須準時上班上課打卡報到的通勤族而言,抱怨不便感自然更不在話下。

之前在紐約停留的時間點,總是很巧合的錯過夏季。原本以為可以完成的盛夏夢想,結果還是在秋天之後降臨。不過,旅居紐約的好友,卻是為我得以躲過了盛暑的酷熱而暗感慶幸。”夏天搭紐約地鐵,根本就是地獄般的折磨。”好友接著說道: ”百年電車系統缺乏具效率性的修繕與維護,其實是非常髒臭又老舊的。大部分地鐵月台建築內部其實是沒有空調系統,每到夏天,尤其是通勤尖峰時刻,大堆的人擠在月台等搶上車門,摩肩擦踵汗流浹背的,實在是很痛苦的事情。”不過,對於旅者而言,因為穿著過於單薄,不適
應紐約入秋轉涼時分,那種沒了陽光就寒冷的瞬變天氣,因為悶熱反而使人溫暖的地鐵月台,(除非是不巧因為大雨而隱隱透出尿騷臭味的時候之外),不啻是個保暖放鬆的好所在。

比較之下,相對於只有十年經營經驗的台北捷運,實在真可以說是舒適便利的。其實多年之前,個人也是屬於眾多反對建立捷運系統聲浪之一,總覺得小小的台北需要蓋那麼多停靠站,電車啟不是只好反覆走走停停? 遑論每站間收費之高都快要可與東京地鐵系統相比。好在營運之後,英明的捷運公司快速採取薄利多銷政策改變收費制度,使台北捷運真正成為受惠大眾的便民系統,更快速成為台北人每日必需不可或缺的大種工具。

簡單從每日都會遇到的大眾運輸,就可以探討延伸很多很多。然而,透過本書,更可發現從生活中各個不同的角度與思惟,深刻觀察台北和紐約的異同。不只討論運輸系統、博物館管理系統等,甚至日常生活的廁所、公園、男人、馬拉松、都可以發現在兩個都市中生活態度微妙的相似之處。透過本書,看到生活在兩個都市間的兩個朋友討論這些大大小小的異同,也看到看她們在大大小小的異同如何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相信許多人對於紐約的憧憬,來自於美國影集或好萊鎢電影的浪漫情節使然,潛意識裡,總會覺得來到這個大都會生活,或許就會認識不同的朋友,得到特別的情誼,或許就會找到幸福的所在。然而我心裡,偶爾也會不妄自菲薄的覺得,或許在台北,也會有著別人夢想的生活。

當身處不同的生活環境,有些人的確也會跟環境而改變自己的生活態度,或許找到幸福的原因,也是因為這樣態度的改變與開放使然。

要可以冷靜的說明或客觀探討比較某都市,當然至少要有足夠的在地生活經驗值,說出來的道理似乎才能使人折服。這樣的經驗,需要長期居住的觀察,對於短期停留而且懷有都市浪漫憧憬的旅人,更是很好的經驗價值。就像是閱讀這本書可以帶來的,是很好的生活參考。

自然,在台北的生活,什麼都熟悉一點。熟悉了台北步調,在紐約的時候,卻也沒有什麼不習慣不方便,甚或不自在。然而,紐約什麼都還要再開放一些、更加自由一些。沒有人會管你奇怪,因為總是會有更怪人存在。更好的是,大家會用欣賞的態度,享受別人的原創與獨特。我喜歡,也享受紐約給人的自由空間。

只作為一個短暫停留的過客,很多時後,或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然而很多時候,或許也就是這種一廂情願的看法,執著了在夢想城市繼續生存的勇氣,讓長久的情懷終於成就了生命的經歷。也許最後回頭才發現,幸福的存在,或許不只是因為生活在某個特定的都市,而是在於是否能從存在的日常生活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開心與樂趣。然而所有繽紛的生活過程無關枉費,因為那是沒有實際體會過的人所無法瞭解、無從比較的燦爛滋味。

下一站,叫幸福! - ICE 與Elma 的紐約台北城市幸福加油站

作者:冷彬、張嘉芬 
出版社:如果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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