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的下午
仍舊有著初春的寒氣
間斷而強勁的風
像阿嬤健康時候的大嗓門
時不時的在庭院裡刮著
家門口的兩字黑色慈制
襯著的是紅色布幔
超過八十的高齡
雖然有病在身
有時偶爾意志不清晰
但也還不至於離開
阿嬤走的好突然
就在正準備出門帶團的清早
接到媽媽的電話
起先還婉轉的問著
可不可以今天不要去?
原本以為是臨時需要表演的支援人手
結果竟然意外的說出是阿嬤病危
阿公說昨天她自己還特別要
越南看護伊達幫她洗好頭
晚上喝過牛奶後還自己清醒的說
"我要去睡覺了不要吵我"
彷彿在交代什麼
母親節的前一天
大家於是都回來了
小姑姑哭著說
她就是要用這種方法
把大家都叫回來
回來陪阿嬤過節吃蛋糕
塞車的高速公路
雖然清早得知後就快速出門
還是塞車塞過中午才到家
搭順風車的大姑
很明顯的是剛又哭過
路上有人來電似乎是原本
爸爸要去弔祭的人家
聽他哽咽的說著我今天不能過去了
因為我母親早上也過世了
大家又忍不住跟著也都哭了
至少阿嬤走的很安詳
晚上睡著了之後
早上就再也叫不醒了
閉著的雙眼闔著的雙唇
無牽無掛的安穩睡臉
燈火通明的晚上
和平常不一樣的前廳
翻過面去的長輩照片
帆布遮蓋起來的祖先牌位
神桌和電話也都搬到了門廊上
雖然也是可以休息
二姑姑仍然默默的堅持
蹲在門口接續燒著腳尾金香
沒帶外套的鄉下夜晚更顯寒意
晚輩們輪流守著夜
大家零星說著以前的事情
阿嬤妳看大家又像以前過年一樣
又都回來聚在一起了
這是不是您要的?
要大家都回來陪著您
合力分工努力大家要折出
一百零八朵的紙蓮花
還有元寶 衣服 鞋子
還要更多更多更多的大小蓮花
就像以前阿嬤在前庭掃落葉那樣
讓她用她自製的大掃帚
怎麼掃都掃不完
阿嬤請您安心的去吧
那邊的二伯會繼續照顧您
也請您要保祐阿公和您的孩子
讓他們不要太過傷心
現在您又可以自在的走路
大聲的用客家粗話罵人
盡興的吃甜蛋糕
我們都很為您開心
雖然我們都很捨不得您
仍舊有著初春的寒氣
間斷而強勁的風
像阿嬤健康時候的大嗓門
時不時的在庭院裡刮著
家門口的兩字黑色慈制
襯著的是紅色布幔
超過八十的高齡
雖然有病在身
有時偶爾意志不清晰
但也還不至於離開
阿嬤走的好突然
就在正準備出門帶團的清早
接到媽媽的電話
起先還婉轉的問著
可不可以今天不要去?
原本以為是臨時需要表演的支援人手
結果竟然意外的說出是阿嬤病危
阿公說昨天她自己還特別要
越南看護伊達幫她洗好頭
晚上喝過牛奶後還自己清醒的說
"我要去睡覺了不要吵我"
彷彿在交代什麼
母親節的前一天
大家於是都回來了
小姑姑哭著說
她就是要用這種方法
把大家都叫回來
回來陪阿嬤過節吃蛋糕
塞車的高速公路
雖然清早得知後就快速出門
還是塞車塞過中午才到家
搭順風車的大姑
很明顯的是剛又哭過
路上有人來電似乎是原本
爸爸要去弔祭的人家
聽他哽咽的說著我今天不能過去了
因為我母親早上也過世了
大家又忍不住跟著也都哭了
至少阿嬤走的很安詳
晚上睡著了之後
早上就再也叫不醒了
閉著的雙眼闔著的雙唇
無牽無掛的安穩睡臉
燈火通明的晚上
和平常不一樣的前廳
翻過面去的長輩照片
帆布遮蓋起來的祖先牌位
神桌和電話也都搬到了門廊上
雖然也是可以休息
二姑姑仍然默默的堅持
蹲在門口接續燒著腳尾金香
沒帶外套的鄉下夜晚更顯寒意
晚輩們輪流守著夜
大家零星說著以前的事情
阿嬤妳看大家又像以前過年一樣
又都回來聚在一起了
這是不是您要的?
要大家都回來陪著您
合力分工努力大家要折出
一百零八朵的紙蓮花
還有元寶 衣服 鞋子
還要更多更多更多的大小蓮花
就像以前阿嬤在前庭掃落葉那樣
讓她用她自製的大掃帚
怎麼掃都掃不完
阿嬤請您安心的去吧
那邊的二伯會繼續照顧您
也請您要保祐阿公和您的孩子
讓他們不要太過傷心
現在您又可以自在的走路
大聲的用客家粗話罵人
盡興的吃甜蛋糕
我們都很為您開心
雖然我們都很捨不得您
延伸閱讀:
小曼的異想世界
08'0516@聯合報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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